124載,狼煙猶在。
談起甲午,印象中最深刻的,莫過于幼時電影《甲午海戰(zhàn)》中,民族英雄鄧世昌抱住愛犬隨“致遠”艦沉沒于茫茫大海,應了那句“人誰不死,但愿死得其所爾”,更為中日甲午海戰(zhàn)增添了一份悲情。但其實何止是那一份悲情,還有近3000名官兵血灑海疆。
那一戰(zhàn),是中國人無法痊愈的傷口、無法揮去的噩夢,值得我們深思。
甲午海戰(zhàn)中的致遠艦。
改革之敗
從某種程度來說,甲午戰(zhàn)爭是對中國洋務運動和日本明治維新改革成果的一次“總檢驗”。然而,北洋水師全軍覆沒,卻幾乎沒有擊沉一艘日本戰(zhàn)艦,苦心經營的北洋海防體系一下被徹底摧毀。
畫皮畫肉難畫骨。改革,從來就不是一場形式上的變革,而是思想深處的革命。大清帝國雖然有了世界上最先進的裝備,但腦袋上的“辮子”還在,腦子里的封建思想還在。據研究,晚清時期每一種比較先進的思想從提出到得到朝野人士的基本認可,大約需要幾十年的時間。
我們買了堅船利炮,但在軍事理念、編制、訓練方面只是選擇性地接收,換湯不換藥。就像車爾尼雪夫斯基評價彼得大帝的改革:“大胡子剃掉了,德式西服穿上了,但是留大胡子、穿舊式服裝時期的思想卻留下了。”
北洋水師的創(chuàng)建,與鴉片戰(zhàn)爭、中法戰(zhàn)爭的戰(zhàn)敗有密切關系。面對海上力量的巨大懸殊,清政府發(fā)出了“造船不堅,制器不備,選將不精,籌費不廣”的“四不”感嘆,卻忽視了最關鍵的“制度不新”。晚清名臣李鴻章也曾大言不慚:“中國文武制度,事事遠出西人之上,獨火器萬不能及。”
紅軍長征、抗日戰(zhàn)爭、抗美援朝,哪一個不是裝備和經費都遠落后于敵方,但我們因為有黨的統(tǒng)一領導、有一系列先進的治軍制度,不斷創(chuàng)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。
高層的“惰性”,“半吊子”的改革,終究不能挽救大清帝國的命運。甲午之敗,何嘗不是敗在了改革的不足和局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