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長安城明德門復原圖。(資料圖)
那么,各種不同的文化是否真的能和諧共存呢?
泱泱中華有過成功的經驗可以借鑒。曾經,有一座城,以開放的胸襟,包容著世上的一切文明。在這里,大秦(古羅馬帝國)的傳教士、波斯的商人、印度的僧侶、東洋的使節(jié)絡繹不絕,酒肆中的胡姬與教坊間的樂師各擅勝場,葡萄酒、金銀器成為酒宴中必不可少的“主角”。
最初,長安的種種現(xiàn)象也曾招致非議,有些人,還堅守著“最古老”的“華夷之別”,不過,隨著時間的演進,行走在日新月異的長安城中,沒有人會忍心再去詬難它,也不會有人再去強求只有一種文化的聲音。長安之氣魄風貌、繁華鼎盛,亙古未有……
“華夷之辨”固然有之,不過,華夏之所以為華夏,非因其血脈之高貴,亦不僅是因其“禮儀之大、章服之美”,而在于文化之特質,殊異他族。華夷文化之分別,不單是衣冠禮儀的具體差異,更是一種胸襟氣度的超然。
中華文化在傳播中,從未有過諸如“留發(fā)不留頭,留頭不留發(fā)”的暴行,因為我們對自己的文化有無比的自信,我們相信修文德足以招來“遠人”,且可以通過有感染力的文化“既來之,則安之”。
因為自信,我們容得下任何不同的文化聲音,同樣是因為自信,我們也無懼任何的文化挑戰(zhàn)。中華文化不是未曾有過困頓迷茫的低潮,但是,我們始終未曾消逝于歷史長河之中,私以為,中華文明基于人性之至純至善,兼收并蓄,其大無外。換言之,凡是發(fā)揚人之善性,敏而行之的文化,都不會與中華文化有“你死我活”地嚴峻沖突。中華文化足以包容任何異域文化,也可以吸收任何其他文化的有益成分為己用。
中華文化的包容,在長安城中取得了物質意義上的“回報”:大唐的長安,是當時無可置疑的“世界中心”,那坊市間駐足的10萬胡人,已用他們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中華文化的感染力。同時,匯聚了各國箐英的長安城,也被建造得更為璀璨。
昔日的長安,因包容而偉大,這何嘗不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生動實踐!
“讓和平的薪火代代相傳,讓發(fā)展的動力源源不斷,讓文明的光芒熠熠生輝?!边@是世界人民的共同愿景,亦是人類未來前進的唯一方向。
在“咸陽”與“長安”之間,新時代的中國將何去何從?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。
2017年1月11日,在肯尼亞蒙巴薩,當?shù)孛癖娫谥袊兄频拿蓛辱F路首批內燃機車旁載歌載舞。新華社記者孫瑞博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