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圖閣：血灑湘鄂贛的紅軍將領

■周口日報·周道客戶端記者　王錦春　王吉城　苑美麗

他是中國工農(nóng)紅軍１８軍（后縮編為紅１８師）首任軍長，曾任湘鄂贛軍區(qū)司令員，１９３６年犧牲于湖南省平江縣，時年３３歲。

這位著名烈士嚴圖閣，來自河南省沈丘縣劉莊店鎮(zhèn)，是當時湘鄂贛革命根據(jù)地叱咤風云的英雄人物之一。

窗外春寒料峭，屋內(nèi)暖意融融。２０２２年２月１１日，在沈丘縣劉莊店鎮(zhèn)政府會議室，嚴圖閣的侄孫嚴東臣熱情地接待了記者一行及沈丘縣委宣傳部、縣委黨校有關部門負責人，講述了他所知道的嚴圖閣往事。

１９６５年出生的嚴東臣是劉莊店鎮(zhèn)政府工作人員。說到傷心處，他禁不住眼圈發(fā)紅：“嚴圖閣是俺二爺。嚴圖閣弟兄三人，他排行老二，俺爺是老大。嚴圖閣１８歲那年，和俺爺一起參加了西北軍……”

投筆從戎：壯士一去不復還

時光倒流，那是一個兵荒馬亂的年代。１９０３年，嚴圖閣出生于劉莊店鎮(zhèn)一個普通農(nóng)民家庭。彼時的中國，國力衰弱、社會動蕩。為改變家庭困境，１９１１年，嚴圖閣被父親送進劉莊店小學讀書，后入縣立高等小學。１９１７年，嚴圖閣被淮陽中學錄取。由于他勤奮學習，成績優(yōu)秀，深得老師器重和同學贊揚。

及至嚴圖閣成年，那時的中國仍是軍閥混戰(zhàn)、民不聊生。面對此情此景，嚴圖閣憂國愛國之情油然而生，決定投筆從戎，以期找到救國救民的光明大道。

“長大后我經(jīng)常聽父親說，嚴圖閣離開家鄉(xiāng)時與馬氏結婚三天，走后他再也沒有回來。由于受當時落后的交通、通信條件限制，家里從此沒有他的一點確切消息。其中最傷心、最受煎熬的就是我的二奶奶馬氏……”講起悲傷往事，嚴東臣控制不住情感，淚水奪眶而出。

在嚴東臣眼里，二奶奶馬氏是人世間最不幸的人。嚴圖閣走后，在長年累月得不到消息的情況下，等待顯得如此漫長！日日夜夜，無時無刻，馬氏牽掛著遠走他鄉(xiāng)丈夫的安危。一年、兩年……三十年、五十年……馬氏盼星星、盼月亮，每天以淚洗面，內(nèi)心承受著巨大的傷痛。

馬氏柔弱的肩膀撐不起這個家，只好回到娘家居住。但是，內(nèi)心堅強的她，依然選擇思念、選擇期盼、選擇等待。在遙遙無期的思念、期盼和等待中，白發(fā)滿頭……

對家人來說，嚴圖閣生死未卜，他在哪里一直是個謎。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，有關嚴圖閣的傳言四起。有人說他參加紅軍早犧牲了，有人說他跟著國民黨到了臺灣……眾說紛紜，莫衷一是。

尋找嚴圖閣是一個頗費周折的過程。由于嚴圖閣無兒無女，重任就落在妻子馬氏和嚴東臣父親的身上。談到這里，嚴東臣激動地說：“我從小就聽父親說，他發(fā)誓要找到嚴圖閣的下落?！?/p>

為了實現(xiàn)這個諾言，嚴東臣的父親開始了艱辛的尋訪之路。后來，根據(jù)打聽到的一些信息，他曾兩次奔赴北京找到嚴圖閣當年的戰(zhàn)友傅秋濤。

傅秋濤，曾任湘鄂贛省委書記、湘鄂贛省軍區(qū)政委。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上將，先后任總參謀部動員部部長、中央軍委人民武裝委員會副主任、中紀委常委。

傅秋濤和嚴圖閣在湘鄂贛省軍區(qū)工作時是親密戰(zhàn)友，彼此有著深厚情誼。在傅秋濤的幫助下，嚴圖閣的紅色足跡才逐步清晰地呈現(xiàn)在人們面前……

日如箭，月如梭。在經(jīng)歷了５０多年漫長歲月后，１９７３年，馬氏終于等來了丈夫嚴圖閣的準確消息——只是，嚴圖閣早已犧牲在湖南平江。若有來生，她一定會追尋心愛的人，白發(fā)再相聚！

在嚴東臣的思緒里，總是充滿感慨，他說：“我從小就覺得，命運對我二奶奶太不公平，她一生未改嫁，一世孤獨。由于我二奶奶是紅軍烈士遺屬，后來縣里給予我二奶奶生活上一些照顧，讓她安度晚年……”上世紀８０年代，守寡６０多年的馬氏帶著思念和遺憾，悲情離世。

得到二爺嚴圖閣犧牲的消息時，嚴東臣已經(jīng)是小學生了。在少年時代的印象中，他覺得很自豪，因為二爺扛過槍、打過仗，是一位紅軍老戰(zhàn)士，是一位為了革命事業(yè)舍生忘死的軍區(qū)司令員。時至今日，提起二爺嚴圖閣，嚴東臣感到光榮依舊。

嚴圖閣犧牲地——湖南平江鷹嘴巖黃金洞

浴火重生：寧都起義向光明

戰(zhàn)火紛飛的年代，也是英雄輩出的年代。隨著嚴東臣的講述，我們仿佛置身當年的硝煙炮火中。

黨史資料記載，嚴圖閣參軍后，先是在馮玉祥的學兵連當兵，由于具有一定文化水平、樂于助人，逐步被提升至營長。蔣馮戰(zhàn)爭發(fā)生后，馮玉祥敗北，嚴圖閣所在部隊被收編為２６路軍，他任７４旅１團３營營長。

幸運總是不期而遇。這支部隊建立有共產(chǎn)黨的地下組織，時在２６路軍任總指揮部參謀長的趙博生，旅長董振堂、季振同等人對嚴圖閣十分器重，屢與交談，暢談革命理想。正是受到革命志士的深刻影響，嚴圖閣的思想覺悟發(fā)生了質(zhì)的變化，思想境界有了新的飛躍。這也為他后來參加寧都起義打下了良好的思想基礎。

“小時候，父親曾交給我們一本書，書名叫《烈士永生》，囑咐我們一定要保存好，因為書里面有關于我二爺嚴圖閣的事。可惜這本書后來找不到了。我清晰記得，那是一本紫皮書，多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，最后在湖南岳陽工作的一位親戚幫助下，終于找到了這本書?！眹罇|臣甚是欣慰地說。

嚴東臣所說的這本紫皮書是《烈士永生》（第三集），由河南省民政廳主編，河南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２年９月出版。這是一本極具史料價值的回憶錄文集。

記者有幸看到了這本書。該書前兩篇文章就是《憶湘鄂贛軍區(qū)司令員嚴圖閣》《悼念嚴圖閣同志》，作者分別是蘇進、張藩，他們都是嚴圖閣的親密戰(zhàn)友。

蘇進，１９３１年和嚴圖閣共同參加了寧都起義，１９５５年被授予解放軍少將軍銜，曾任炮兵副司令員兼參謀長。

蘇進在回憶錄中說，他和嚴圖閣相識于西北軍，同在馮玉祥的７４旅一團。蘇進任副團長時，嚴圖閣任３營營長，彼此接觸較多。他們有著共同的革命理想，最終一起投入到寧都起義的斗爭中去。

眾所周知，受紅軍反“圍剿”勝利的影響，國民黨軍第２６路軍于１９３１年１２月１４日舉行寧都起義，后被改編為中國工農(nóng)紅軍第五軍團。寧都起義的勝利，打擊了國民黨在湖南的反動統(tǒng)治，壯大了紅軍力量，推動了湘鄂贛邊界地區(qū)革命斗爭的發(fā)展。

在蘇進筆下，嚴圖閣的形象鮮活地走進人們的視野。蘇進詳述了他和嚴圖閣的交往過程以及參加寧都起義的經(jīng)過。起義當天下午，蘇進和嚴圖閣到旅部參加了旅長季振同召開的緊急會議。按照季振同和團長黃中岳的要求，嚴圖閣率３營包圍２６路軍總指揮部，主要任務是負責在總指揮部參謀長趙博生舉行“宴會”時，捉拿赴宴的全體反動軍官。終于，按照領導安排，嚴圖閣率部“甕中捉鱉”，出色完成任務，為整個起義作出了突出貢獻。

寧都起義是中國革命史上偉大而光榮的一頁。正是寧都起義，使嚴圖閣撕開了黑暗，走向了光明。

前仆后繼：枕戈待旦御強敵

黨史、軍史清晰記載，寧都起義后，嚴圖閣于１９３２年加入中國共產(chǎn)黨，在紅軍大學學習結業(yè)后被派到湘鄂贛革命根據(jù)地，擔任軍區(qū)參謀長兼紅１６軍參謀長。１９３３年２月，他主持將湘鄂贛軍區(qū)獨立第一師、第二師組建為紅１８軍，擔任軍長。６月，全軍統(tǒng)一編制，紅１８軍縮編為紅１８師，任師長，留任湘鄂贛軍區(qū)參謀長，負責重建紅１６師。

１９３４年１０月，紅軍主力突圍后開始長征，國民黨軍隊加緊對湘鄂贛革命根據(jù)地的“圍剿”。１９３５年，湘鄂贛軍區(qū)司令員徐彥剛不幸犧牲。１９３６年初，嚴圖閣受命于危難，奉命接任徐彥剛職務，繼續(xù)動員組織全區(qū)軍民堅持游擊戰(zhàn)爭，牽制國民黨部隊，配合中央紅軍長征，保衛(wèi)湘鄂贛革命根據(jù)地。

湘鄂贛革命根據(jù)地的地理位置特殊，牽制了敵人大量有生力量，減輕了紅軍長征壓力，有力支援了全國革命。紅軍長征期間，湘鄂贛革命根據(jù)地盡管遭受敵人瘋狂“圍剿”，但星星之火始終不滅，革命紅旗始終不倒。

“凡接觸過他的人，都非常崇敬和愛戴他。他是個對黨對人民無限忠誠、多謀善斷的軍事指揮員。生活從不特殊化，博得了廣大干部戰(zhàn)士對他的尊敬和依賴。”這是戰(zhàn)友張藩在《悼念嚴圖閣同志》一文中，對嚴圖閣的評價。

張藩，曾任湘鄂贛軍區(qū)政治部組織部部長。１９５５年被授予解放軍中將軍銜，任蘭州軍區(qū)副司令員。

張藩和嚴圖閣同樣有著生死之交。１９３５年冬，由于長期在艱苦的環(huán)境中征戰(zhàn)，嚴圖閣身患肺病，只得帶著警衛(wèi)員、機槍連長以及幾個隨員到蒲圻中心縣委養(yǎng)傷。在這里，他遇上了赴省委請示工作的張藩。親密戰(zhàn)友歷經(jīng)危險，在這里相遇，甚感歡慰。

張藩在回憶錄中，詳述了他和嚴圖閣在蒲沂戰(zhàn)斗中突圍的過程。一天，嚴圖閣、張藩等人正和蒲沂中心縣委書記談心。沒想到的是，這位縣委書記已叛變投敵，他借口外出，幾個小時后帶著敵人的手槍隊，將嚴圖閣、張藩等人包圍，一時間槍聲大作。面對危急情況，嚴圖閣、張藩等人奮力沖出重圍。正是在這次戰(zhàn)斗中，嚴圖閣身負重傷……

紅軍主力長征期間，湘鄂贛革命根據(jù)地游擊戰(zhàn)爭環(huán)境之險惡，生活之艱辛，在中國革命史上是罕見的。當?shù)剀娒癫粌H要同強大的敵人進行殊死斗爭，還要同內(nèi)部變節(jié)分子不懈斗爭。如果沒有黨的堅強領導和同志們對革命的堅定信念，要想度過那段艱苦歲月是不可能的。

在湘鄂贛革命根據(jù)地斗爭最艱苦的時候，嚴圖閣拖著受傷的身軀，仍然指揮戰(zhàn)斗。由于敵人的嚴密封鎖，根據(jù)地軍民生活越來越艱難，經(jīng)常缺醫(yī)少藥、缺鹽斷糧，有時只能以清水煮野菜充饑。在嚴圖閣等軍區(qū)領導帶領下，根據(jù)地軍民同敵人進行了一次又一次殊死血戰(zhàn)。

張藩回憶錄中說：嚴圖閣雖然到湘鄂贛的時間不長，但部隊對他的反映非常之好，是個對黨對人民無限忠誠、多謀善斷的軍事指揮員。干部戰(zhàn)士稱他是“小諸葛”。無論是指揮大部隊作戰(zhàn)，還是帶小部隊打游擊，他對情況判斷都比較準確，運籌穩(wěn)重、堅定。大家都說：“跟嚴參謀長打仗放心?！?/p>

一年三百六十日，多是橫戈馬上行。在敵人嚴密封鎖下，１９３６年，由于得不到及時醫(yī)治，嚴圖閣３３歲的生命之花凋零在平江縣高山之巔、白云生處的湘鄂贛軍區(qū)鷹嘴巖黃金洞指揮所。

嚴圖閣為了革命事業(yè)為國盡忠，值得永遠銘記。蘇進在回憶錄中特意講述了這樣一件事。嚴圖閣犧牲后，１９３７年４月的一天，蘇進從前方回到延安向毛主席匯報了寧都起義的詳細經(jīng)過。在接見寧都起義部分干部時，毛主席提到嚴圖閣時神情莊重地說：“嚴圖閣同志后來表現(xiàn)得很好！”蘇進在文中特別指出，毛主席操著湖南口音，把“很好”的“很”字拉得很長，充分肯定了嚴圖閣一步步成長為紅軍將領的正確革命方向。

蘇進當時曾有疑問：毛主席是怎么了解嚴圖閣同志的情況的呢？蘇進回憶錄中說：“直到１９４２年，我在南泥灣遇見在湘鄂贛根據(jù)地堅持３年游擊戰(zhàn)爭的譚玉保同志，才知道是他向毛主席匯報的?！?/p>

“成千成萬的先烈，為著人民的利益，在我們的前頭英勇地犧牲了，讓我們高舉起他們的旗幟，踏著他們的血跡前進吧！”１９４５年４月，在延安召開的黨的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，公布了李大釗等６０位著名烈士。大會閉幕后，黨中央舉行了第一次革命烈士追悼大會。

烈士，是中華民族的優(yōu)秀代表，他們冒著槍林彈雨，前仆后繼，喚起民眾的自我覺醒，引導人民走向光明。

為了革命事業(yè)和崇高信仰，嚴圖閣用３３歲的生命書寫了一曲壯麗的青春之歌。他為人民而生，為人民而死，永遠地活在人民心中。

嚴圖閣是周口人民的驕傲！

湖南平江嚴圖閣烈士墓

彪炳史冊：紅色精神放光芒

每一位血染遠方的忠魂，都會對故鄉(xiāng)有著深深的眷戀。

嚴圖閣犧牲后的幾十年間，留給家人的是焦急等待和無盡思念。直到１９７３年底，烈士終于等來了親人，走向了“回家”的路。

嚴東臣說：“１９７３年１１月，沈丘縣政府通知我們，嚴圖閣已經(jīng)在湖南平江犧牲。后來，我們家人在縣委有關人員帶領下，來到了嚴圖閣犧牲的地方。當時去的是俺爸和俺二奶奶。他們此行的目的，就是將嚴圖閣烈士遺骨遷回沈丘縣，安葬沈丘縣烈士陵園?！?/p>

記者此前曾和平江縣委黨校羅精華取得聯(lián)系。羅精華出生于平江縣教育世家，熱衷紅色歷史研究。他向記者提供了有關嚴圖閣烈士遷葬的歷史資料。

嚴圖閣１９３６年犧牲后，當?shù)厝罕妼缊D閣遺體抬到附近一棵大樹下安葬，并在墳頭上蓋了許多樹枝。１９７３年１１月中旬，在當年親自參與下葬的同志和嚴圖閣部下的引導下，大家終于找到了嚴圖閣的墳墓。經(jīng)過多年風吹雨蝕，這個土墳已不很明顯，如果不是當年親自參與下葬同志的確認，誰也不會想到這是一座軍區(qū)司令員的墳墓。打開墳墓，根據(jù)墳墓里的遺物看到，這正是嚴圖閣的遺骨。當天下午，嚴圖閣遺骨由平江縣委正式移交沈丘縣委。嚴圖閣烈士犧牲３７年后，終于回到了故鄉(xiāng)。

說起嚴圖閣墓，嚴東臣說：“現(xiàn)在，平江縣也有一座嚴圖閣烈士墓。嚴圖閣烈士遺骨從平江遷回沈丘后，平江縣后來在墓葬原址重新修建一座嚴圖閣烈士墓，表達當?shù)厝嗣駥缊D閣深深的懷念?！?/p>

嚴東臣還講到２０２１年清明節(jié)前夕，他作為烈士后人，受邀到平江縣為嚴圖閣掃墓的一些情況：“當時，我們一行四人，來到了平江縣烈士紀念陵園掃墓。陵園離縣城很遠，周圍群峰高聳，古木參天。嚴圖閣烈士墓碑是用一塊銀灰色大理石刻成，‘嚴圖閣烈士墓’幾個大字莊嚴肅穆……”

實際上，嚴圖閣最后工作和犧牲的地方，正是他和戰(zhàn)友指揮紅軍和地方武裝作戰(zhàn)的地方，也正是當年湘鄂贛軍區(qū)的指揮部。現(xiàn)在，平江縣有關部門已把嚴圖閣烈士犧牲地開辟為干部教育培訓現(xiàn)場教學基地，用來激勵黨員干部繼承和發(fā)揚革命先烈留下的寶貴精神財富，傳承好革命傳統(tǒng)和紅色基因。

在這里，嚴東臣拍下大量影像圖片資料。遺憾的是，嚴圖閣生前沒有留下一張照片，他給大家留下的只是一段閃光的紅色足跡、一段血與火的紅色記憶……

如今，平江縣有關部門仍和嚴圖閣的后人保持著聯(lián)系，共同挖掘嚴圖閣的紅色記憶。

２０２０年７月，平江縣委黨校派黨史研究室負責人趕赴沈丘縣了解情況，完善紅色教育基地建設。２０２１年３月，沈丘縣委黨校一行５人也來到平江縣，深入嚴圖閣浴血奮戰(zhàn)、光榮犧牲的地方，全面了解英雄事跡。嚴圖閣烈士像一條紅色紐帶，將河南沈丘、湖南平江緊緊相連。

嚴圖閣故居遺址距離劉莊店鎮(zhèn)政府約一公里。在嚴東臣等人帶領下，記者步行來到這里。故居歷經(jīng)變遷，早已不見昔日模樣。然而，這里的人們都知道，豫東這片土地上曾經(jīng)走出一位血灑湘鄂贛大地的著名紅軍烈士、軍區(qū)司令員！

懷著崇敬之情，記者一行驅(qū)車來到沈丘縣烈士陵園瞻仰。沈丘縣烈士陵園１９５８年建園，已進行過多次升級改造。陵園內(nèi)的“革命烈士英名墻”上，刻有嚴圖閣等３００多位烈士的名字。紀念廳內(nèi)，有嚴圖閣事跡簡介，無言的文字和斑駁的畫面，仿佛讓人看到了獵獵飄舞的軍旗，聽到了英雄出征的號角。

高高的英雄紀念碑附近是嚴圖閣烈士墓，旁邊有無名烈士墓、老紅軍王廣建烈士墓、解放軍朱彬烈士墓……蒼松翠柏間，烈士們可以安息了。

“英雄功勞換來民族幸福，烈士血汗奠定國家安全。”沈丘縣烈士陵園大門兩側這副對聯(lián)，正是人們對英雄和烈士們最真誠的贊美和感恩！

采訪札記：

埋骨何須桑梓地，人生無處不青山。從嚴圖閣犧牲到今年，時光已經(jīng)過去８０多年，烈士的英靈早已融入青草依依的三湘大地、豫東平原。

嚴圖閣是沈丘人民的好兒子，也是平江人民的好兒子。多年來，兩縣人民始終沒有忘記這位紅軍烈士。在新時代黨史學習教育影響下，兩縣黨史教育部門挖掘烈士背后的精神元素和紅色力量，講好初心使命故事，夯實紅色教育根基，共同弘揚革命者勇敢忠誠、前仆后繼的偉大精神，代代相傳，生生不息。滄海桑田，永遠模糊不了人們的紅色記憶。

（本文圖片提供：湖南平江縣委黨校羅精華）